青羽羽咕咕咕_个人本通🍚中

=源城青羽/青羽,写手/coser/主催,所有图都是约稿且标注了画师
wb→源城青羽,以cos为主注意
关键词→刀剑乱舞/coc/型月相关(不产粮,但会蓝手)
主cp→源氏兄弟(髭膝膝髭都可)|另→三日鹤/安达组(cb向)/闪恩/弓凛

【太中】Homeland(2-3)

敌国质子太宰x皇子中也

灵感来源《摩柯婆罗多》

大概是日本平安时代的故事,私设众多注意

—————————————————————

前文点我:(1)

对于侍女太宰治倒是不挑,中原中也说这个叫岚雾的侍女性子温婉不争不抢、很适合他,他就欣然收下,也不像方才那样推脱,这些天他也是大概摸清楚了中原中也的性格,知道他做这些事情是真的想对自己好,不像别的皇子那样或许是出于拉拢人心、或者只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看而已,还会忍不住想他这样的长子以后要怎么当天皇而不被人算计啊。

不过他又想大概中原中也将来成为天皇一定会受到很多人的爱戴吧,就像他看得出老师虽然对他最为严厉,但也是盼着他能够很快地成长起来,东宫里的侍女伺候他时也是心甘情愿的模样,而不是因为只是他长子的身份不得不服从。

就连自己……这个几天前才被送到他身边的质子,都不得不承认大概中原中也身上就是有这样的魅力,能让原本同他无亲无故的人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为他效力。


“想什么呢?”他的思绪被一声带着无奈的嗤笑打断,太宰治回过神来,发现眼前的中原中也正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先说好,要是你现在还在纠结那些受不起的事,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的受不起!”

太宰治听了也不怕,反倒眉毛一挑,像是被勾起了兴趣,他低眉顺目地垂下头,话里却还带着笑:“什么是受不起的事?”

他这话一出,中原中也自己倒被问住了,不过堂堂皇子怎么能被这点小事难倒。他眼珠一转,瞬间想好了十几条对付太宰的办法。于是他清咳了一声,开口道他可有几十种办法,其中倒数第二温柔的就是用绳子把太宰捆起来转,转的他头晕眼花恶心难受,非要扶着墙才能站稳。

“怎么样,怕了吗!”橘发的少年叉着腰,朗声问道。

血雨腥风里泡出来的质子听见这受不住的事情,愣愣地抬起头看着绷着脸意气风发的皇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中原中也横眉立目,重重地一拍桌子,而对面的太宰治早已经笑弯了腰。小皇子自觉被扫了面子,撸起袖子就要和他来一场真人快打,而后者一边躲避着他压根没用上几分 力道的拳头,一边眉眼弯弯,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中也那样生动的神情想,中也啊,你可一定要成为人人爱戴的天皇、长命百岁。

这一刻,他是由衷地这么想。


不过两个人终究只是小孩子,白日里的训练已经足够累人,再一番打闹下来,两个人早已经困得撑不开眼皮,太宰治还好些,尚且能撑着自己回房间,中原中也则已经困得脑袋都开始不自觉地一点一点了,熟悉他的侍女大概是见惯了,直接弯下身子抱起了小小一只的皇子,轻手轻脚地走回房间去了。

“晚安,中也。”尽管知道此刻已经困得意识不清的少年大概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走在他们身后的太宰治还是小声地这么开口道。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躺在侍女臂弯里的中原中也身子动了动,从喉咙里挤出几乎像是猫咪呼噜般的微小声音:“晚安。”

这一声自然是清清楚楚地落到了太宰治耳中。少年微微瞪大了眼睛,而后低下头去,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不自觉地咧开了嘴。


之后的日子自然也是在按部就班的训练和文化课中度过,太宰治在体能方面几乎没有什么进步,过分苍白的肤色经常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孩子会不会哪一天就在训练场上这样倒下去,然而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每次都能坚持到最后,久而久之,那些嘲笑的声音竟然也慢慢低了下去,毕竟大部分人并不会讨厌一个非常努力却无法超过自己的人。

而他的文化课和中原中也所上的并不一样,后者学的自然是各种权谋和帝王心术,而他,一个质子而已,学这种东西来干什么,将来反了这个国家吗?老师教他吟诗作画教他风花雪月,给他看古往今来的各类名家诗篇,却绝不会告诉他一星半点有关兵法权术的东西。

索性这个来自敌国的少年看起来也是真的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就连老师也时常惊叹于他在文字和绘画方面的造诣,他们说他的作品明明没有什么额外的装饰,其中传达出来的感情却能让人不自觉感同身受。

然而,所有人都以为太宰治会写故国的生活、会画过去的种种,他笔下却只有如今身边的宫墙柳绿、有穿着华美和服的宫女,还有中原中也——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皇子的各种滑稽事迹,却独独没有关于故国的一切。

他作品的观众时而惊喜于他精妙的措辞,时而又为他描写得活灵活现的生活小事而捧腹大笑,于是他们想这里这么好,这孩子会乐不思蜀也是正常的事情吧,久而久之,依旧将他看作质子对他怀有深重敌意的人倒是越来越少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连中原中也都不知道,那些所有人都以为的被揉成团被撕碎的废稿上画的分明是整张整张的血与火,是在弓箭下保护为孩童而死的女人,是拼命伸出手却被一刀拦腰斩断的战士,是夕阳下被染红的再也无法睁开眼睛的各种阶层的人。然而这些画作的线条太凌乱太疯狂,大概就连有心人将其拼合起来,也无法发现这个太宰治拼命掩藏的秘密,反而只会以为是少年调皮捣蛋的乱涂乱画而已。

而在上课的时候,他依旧用那些漂亮而讨巧的平庸手法写着画着老师和同窗们爱看的美丽事物。


也有人会带着好奇或者试探的意味问起他的故乡,而太宰治总会带着几分怀念几分散漫说他幼时不懂事,明明不会打架还老喜欢主动招惹别人,结果被揍得鼻青脸肿,只有不受宠的母亲会心疼他、在无人的深夜轻轻地给他擦药,又或者是光脚在水池边行走结果不小心滑了下去结果遇到河童的奇妙经历。

这时候就会有人用怀疑的口吻问他怎么会有河童呢,应该是水里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大鱼而已吧,果然小孩子就是记不清事情啊,如果真是河童你倒是说说那家伙长什么模样,结果太宰治还真能用笃定的口气说那河童啊是个秃顶,只有头顶边缘一圈稀稀疏疏的头发,还长着细小的眼睛和高鼻梁。

那些人大部分也是没出过几次皇宫的皇子和宫女们,见他描述的如此信誓旦旦,倒也真半信半疑地想着也许这孩子真能看到那些常人看不见的精怪。

“喂,你说,那个河童现在还会在原来的池子里吗?”

“那你见过雪女吗,听说是个大美人诶!”

“这种小妖怪有什么意思!我要听八岐大蛇!”

“哈哈哈,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面对这些问题,太宰治总是微笑着饮一口茶,然后绘声绘色地开始讲述起他是在哪里见到那些精怪、又是怎样死里逃生的,但他也知道适可而止,每当有人问起那些大妖的时候总是带着遗憾摇头说自己修为不够无缘得见,弄得那些人又是失望,却又有余裕嘲笑他。

寄人篱下的人,总得对别人有点用处才不会被弃之如敝屣。而逗那些人发笑,是他能想到的最稳妥也最安全的方式。


然而,在那些爱听他讲故事的人里也有例外。

中原中也身为长子,平日里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这天是他第一次见到太宰治被人簇拥着的场景,小皇子一来怕他被人欺负,二来也的确好奇他到底讲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便也兴致勃勃地凑了过去。

这天,太宰治讲的还是那个他掉入水中见到河童的故事,而围在他身边的听众们自然是又一次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只有中原中也跟着笑了几声后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在一天的课程结束、二人回到东宫之后,小声地开口道:“你其实并没有见到过河童,对吧?”

“中也怎么跟那些人一样傻,你自己见不到,怎么能说别人也不行呢?”

然而听了这话,中原中也还是执拗地盯着他的眼睛,好像要从那双鸢色的深不见底的瞳孔中看出些什么来,小皇子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固执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说那件事时的神情和讲别的故事时不一样。”

“你……”太宰治本来还想继续装傻,只要他一直矢口否认,中原中也也问不出什么花样来,然而,也许是那双映着烛火的蓝色眼瞳让他想起了故乡的那片海,最后他还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别开了目光,轻声道:“你说得对。我不是自己跌下去的,而是被人推下去的。那个人是看不惯我母亲的王妃的弟弟,才三十多岁就秃顶了,还长着细小的眼睛和高鼻梁。”

这是中原中也第一次听他提起过去的那些事。

太宰治跟他讲自己在故国也是最不受宠的那个孩子,只因为他的母亲不是大户人家出身,而仅仅是来自乡下的普通人家,不懂得任何宫斗权谋的她还在太宰治三岁的时候被毒哑了嗓子。


“……总之,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没什么好细说的。”最后,他耸了耸肩,“对我来说,生活在这里和故乡并没有什么区别,倒不如说还是在这里、在中也你的身边更能让我安心。”

“——你!”少年突如其来的这句直白话语叫中原中也直接呛着了,后者满脸通红,“你知道我对你好就好!将来可不要忘恩负义!”

太宰治被他这副模样逗笑,心想这皇子连喜怒不形于色都做不到,将来该怎么跟那些老谋深算的大臣们周旋啊。想到这里,他微微眯起眼睛,歪头冲他笑道:“喂,以后你做天皇,我做你的谋士好不好?前提是……他们允许一个来自敌国的人走上朝堂的话。”

“哈?到了那一天,我看他们谁还敢反对我说的话!”尚年轻的小皇子瞪大了眼睛,一拍桌子道,“我要你在我身边你就得在我身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宰治捧着肚子,笑得眼泪都飞出来了,“中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真的很像故事里那些为了讨伊人欢心惹了众怒的昏君。”

“我这可是为了你!有点良心好吗太宰治!”


然而两位少年倒是相谈甚欢,却不曾留意敞开的窗户旁有个躲在枯山水的松树后头偷懒打瞌睡的小宫女。后者一来对这个质子感兴趣挺久了,二来那时贸然出去只会惊动中原中也这位皇子,于是只能缩在原来的位置等到二人聊了个尽兴各自散去,这才偷偷地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岗位上。

总之,等到太宰治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未来的太子同质子暗通款曲”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小半个皇宫。


“开什么玩笑!那孩子是因为信任我才同我说那些事的,我安慰他几句,怎么还成暗通款曲了!”

他还没赶到中原中也的书房,老远就听到向来好脾气的少年正扯着嗓子大发雷霆,而等到再走近些的时候,太宰治这才见着中原中也前方全是被他扫下来的物什,而他的前方跪满了下人,最前方的自然便是昨晚那个闯出大祸的宫女,此刻正伏在地上不断抽抽搭搭着,片刻也不敢抬起头直视中原中也的眼睛。

里头一片狼藉,就连太宰治径直走到了门口也没人顾得上他,于是后者就这么直接走了进去,而那些注意到他进来的人的心都悄悄地提了起来,纵然暗通款曲不知是真是假,这孩子跟他们眼前的皇子关系好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要是他再伶牙俐齿一番,这局面怕不是更加难以收拾了?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太宰治进门一句话不说,倒是先一膝盖跪了下来。

“喂你这家伙干嘛!”就连火气上头的中原中也都被他吓了一跳,“快给我起来!这次的事情又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

太宰治就这么跪在人群最后,抬起头直视着小皇子的眼睛,用冷淡而克制的声音这么开口道。

“首先,是我凭着一己私欲,给殿下的声誉带来了恶劣的影响。其次,我身为质子本应该老实本分,如今却旁生枝节,这也会影响诸位对我故国的看法。因此,今日这所有发生的一切,所有的错误都在我。”

还没来得及等惊愕的中原中也说些什么,他依旧维持着冷淡的神色站了起来,深深地鞠躬道:“我会自己申请责罚的,不劳殿下费心。”

他说完这一切后周围一片死寂,而太宰治没再看中原中也或者还跪着的任何一个人,径直走了出去。而依旧站着原地的小皇子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的火气非但没有消去,反而变作了一团棉花一样的东西堵在心口,叫他闷得慌又无处发泄。

他知道他不能追出去,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说出任何在实质上偏袒太宰治的话。

昨晚和方才的话语还可以被当作是孩童不谙世事的发言,可如今太宰治自己都认了,他要是还执意为他说话算什么?他心里清楚,他作为这个国家未来的领袖,绝不可以再做出任何引人怀疑遐想的举动来。

那些无数双盯着他的眼睛,他们不会考虑他和太宰治是不是只是普通的交好,只会先入为主地认为中原中也会不会口无遮拦泄露国家的机密、会不会被敌国的人控制,他们会不再信任他,甚至会抓住机会将他从这个位置上扯下来。

他是无数人仰望的皇子,却没办法为自己珍惜的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他没有别的选择。

最后,像是发泄似的,他大声了咳嗽了声,几乎是半吼出来的:“犯了事的人自己知道该怎么办,至于其他人还傻愣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出去!”


天皇的处罚结果很快下来了,太宰治的身份虽然尴尬,对外却是彰显天皇宽宏大量的象征,所以后者绝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惩罚,结果也确实如此,天皇只不过让他多抄写了三遍课上的书法作业便让他回去了。倒是中原中也这个亲儿子被他叫去了私人的房间,而过了许久,这位向来张扬活泼的小皇子才拖着脚步沉默地走了出来。


“……我要你向我保证,今后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好不容易才打了胜仗,结果未来的继承人对着一个战败国的小小质子卑躬屈膝,这算什么?这不是要全天下都来看我的笑话吗!”

那个时候,中原中也看着他的父亲、也是这个国家万人之上的天皇,默默地张了张嘴想说他没有,但看着男人怒目圆睁的眼睛,他又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于是最后的最后,他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有千斤重。

见他听话,天皇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自己明白轻重就好,去吧。”

“我明白。”


走出宫殿的时候,中原中也见着立原道造坐在不远处的庭廊下,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那里拾来的草叶,正看着他的方向不断张望着,中原中也用不着猜都知道他肯定是在等自己。

立原道造是天皇的弟弟所生之子,却也从小在宫内同他一起长大,同他算得上无话不谈的朋友。

见他一边跳着一边同自己挥手,别提有多滑稽了,中原中也才觉得沉重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些许。

“你怎么在这里?”

“啊,这……”少年欲言又止,然而他脸上挂着的担忧神色终究还是出卖了他,看着中原中也带着探究的眼神,他最终却还是破罐子破摔道,“这不是听说你被天皇陛下叫走了,还半天不出来,我担心你出事吗!”

“哈哈,这算不上什么大事,父亲大人还不至于因此为难我。”小皇子同他一起慢慢地走在回东宫的路上,笑着耸了耸肩,好像只要自己说得轻快,心中的郁结也会随之散去一般。

“说起来,中也哥你不会真的跟那家伙有什么吧?”

“哈?我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整天就会给人找麻烦还怎么都说不好的小鬼啊!”听他这么说,中原中也下意识反驳道,却又意识到此刻的自己说这句话也太没说服力了,于是补充道,“只是看他可怜!看他可怜而已!明白吗!”

不过他本以为立原道造只不过是好奇心作祟罢了,却没想到他话音将落,身旁的少年却“呼”的出了一口气:“那就好,中也哥你自己分得清就好。”

“喂喂喂,你这口气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要是自己不解释的话他真的以为他和太宰治之间有过什么吧?这点中原中也可是死活不认。于是听了这话,中原中也直接跳起脚来,然而还没等他接着说些什么,二人已经走到了东宫门口,他一眼便见到伏在书案上抄写着书法的棕发少年,后者显然也发觉他回来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跑上来黏他,甚至丢下笔,转身就跑。

于是中原中也还没出口的解释差点直接变成了粗鄙之语。


然而中原中也本以为那孩子只是年纪小一时想不开而已,过几天就好了,太宰治却一连好几天都躲着他,不仅二人同上的训练课站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前去上课会刻意避开他出门的时间,甚至就连吃饭都会等到他吃完了去散步或是回房了才偷偷地溜出来吃些他剩下的残羹冷炙。

后来中原中也忍无可忍,直接去太宰治下课的路上堵他,他见到后者的时候,他正和两个少年走在一块,不知在聊些什么,中原中也认得他们,他们叫做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均是当朝文官的孩子,也是这些日子同太宰治一同上课的同班同学。

几个原本谈天说地的少年在见到中原中也的同时闭上了嘴,而太宰治大概是知道这么短的距离内他是断然跑不过眼前的小皇子的,于是也没有像前几日见到中原中也就跑,而是定住了脚步,尽管如此,他还是固执地避开了中原中也的目光,飘忽的眼神不知看向哪里。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躲着我?!”

“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同行有什么问题吗?”与神情展现出来的状态全然不同,太宰治很快反唇相讥道,“中也殿下不是一直很希望我交到别的朋友吗?”

“你——”中原中也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是啊,我是这么希望着的,但你交朋友有必要躲着我吗?这是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还是你觉得我是多么独断专行的人,连你跟什么人来往都要干涉?”

也许是这几天憋久了,中原中也的语气有几分激动,而对面的太宰治一直保持着沉默,至于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心知肚明自己并不是这场争执的当事人,自然是不会率先开口的,一时间,走道周围弥漫着一股尴尬而压抑的气氛。

其实中原中也发泄完就后悔了,他想这孩子本来就敏感,被这么一说怕不是更不愿意同自己说话了,而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同他不算熟悉,这下子怕不是也要闹僵。

但他没想到的是,太宰治居然主动笑着牵住了他的手,一点也看不出方才尴尬的模样:“我想明白了,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中也殿下,也不该对一直照顾我的殿下甩脸色。所以……殿下想要怎么惩罚我?罚我关禁闭,还是抄写《法华经》,或者……哦不,我罪该万死,我怎么敢随意揣测殿下的想法,我……”

太宰治笑着,用极快的语速这样罗列着,而明明是闪闪发光的眼睛,中原中也竟然从中觉出了几分毛骨悚然的味道来,像是为了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似的,后者大声地打断了他,带着几分局促和狼狈:“你不要说了!”

而就算这样,太宰治也还是维持着那张像是面具般的笑脸:“我明白了,我听中也殿下的。”

面对着这样一张脸,小皇子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他叹了口气,像是发泄,却又更像是妥协,他低声开口:“你就陪我回东宫散散步吧。”

“好呀。”

太宰治依然笑着。

tbc.

—————————————————————

注释:

·第二小节里,太宰治会画很好看的画和会通过逗乐他人来维持自己的体面这样的设定均来源于《人间失格》里对于叶藏的描写。

·太宰治对于故国的皇室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就像文里写的,他在故国并不受宠,还会有很多别的人欺负他,他爱的只是故乡这个地方以及那些关心他的人。

·中原中也在原著的确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潇洒恣意的真性情,但身处文中这样艰难的环境,就算是他有时候也不得不妥协于他人的安排,其实这点在他还在“羊”的时候也能看出来。

评论(9)
热度(152)
  1.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青羽羽咕咕咕_个人本通🍚中 | Powered by LOFTER